十二生肖,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,它像影子一样与每个人相伴相随,难以分离。正因为生肖与我们的生活如此密切,很多人对生肖文化具有浓厚的兴趣。那么古人为什么要将生肖定数为十二呢?而又为什么选择这十二种动物呢?
什么是生肖?生指出生年,肖是肖似。生肖又称属相,相是面相,属相即面相何属。所肖或所属则是十二种动物,它们依次为:鼠、牛、虎、兔、龙、蛇、马、羊、猴、鸡、狗、猪。配上十二地支,便成为子鼠、丑牛、寅虎、卯兔、辰龙、巳蛇、牛马、未羊、申猴、酉鸡、戌狗、亥猪。此即所谓生肖或属相。每个人都可以按自己的出生年月找到自己的生肖或属相。
生肖之所以为数十二,是缘于中国古代的干支纪年法。古人以天干、地支纪年;天干即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王癸,地支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。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,成为一个甲子。一甲子六十年。其间又以十二年为一周期,用地支来表示,附以动物,即成为鼠年、牛年、虎年、兔年、龙年、蛇年、马年、羊年、猴年、鸡年、狗年、猪年。从而有了十二生肖。
十二生肖源于何时,今已难于细考。较早的文字资料见于《诗经》,即《小雅·车攻》所说:“吉日庚午,既差我马”,又《礼记·月令·季冬》也说:“出土牛,以送寒气”。较完整的生肖之说则见于东汉王充的著作《论衡》。其《物势》和《言毒》篇计有十一种生肖之名,即“寅,木也,其禽虎也。戊,土也,其禽犬也”。“午,马也。子,鼠也。酉,鸡也。……申,猴也。”另一位东汉学者所撰《吴越春秋》中又有“关东辰,其位龙”之语,恰补上《论衡》所缺之龙,凑足了12生肖。
至于十二生肖的排列顺序,也有各种传说。一种传说是,轩辕黄帝要选十二个动物担任宫廷侍卫,猫托老鼠报名,老鼠给忘了,结果猫设选上,从此跟老鼠结成冤家。大象也未报名,被老鼠钻进鼻子,给赶跑了。剩下的动物,原本推牛居首尾,老鼠窜到了牛背上,猪跟着起哄,这样老鼠排第一,猪排在老末。虎和龙不服,被封为山中之王和海中之王,排在鼠和牛的后面。兔子又不服,和龙赛跑,结果排在了龙的前面。狗又不平,一气之下咬了兔子,为此被罚在了倒数第二。蛇、马、羊、猴、鸡也经过一番较量,一一排定了位置,最后形成了鼠、牛、虎、免、龙、蛇、马、羊、猴、鸡、狗、猪的顺序。
另一种说法认为,十二生肖的选用与排列,是根据每天动物活动的时间确定的。我国至迟从汉代起,便采用十二地支记录一天的十二个时辰,每个时辰相当于今天的两小时。夜晚11时到凌辰1时,是子时,老鼠最为活跃。凌晨1时至3时,是丑时,牛正在反刍。3时至5时是寅时,老虎到处游荡,此时最为凶猛。5时至7时,为卯时,这时太阳尚未升起,月亮还挂在天上,玉兔捣药正忙。上午7时至9时,为辰时,这正是神龙行雨的好时光。9时至11时,为巳时,蛇开始活跃起来。上午11时至下午1时,阳气最盛,为午时,正是大马行空的时候。下午1至3时,是未时,据说羊在这时吃过的草,会长得更旺盛。下午3至5时,为申时,这时猴子活跃起来。5至7时为酉时,夜幕降临,鸡开始归南。晚上7至9时,为戌时,狗开始守夜。晚9至11时,为亥时,万籁俱和,猪正在鼾睡。生肖不仅汉族有、少数民族也有,《唐书》记载:“黠更斯国以十二物细年,如岁在寅,则日虎年。”甚至有人以为汉族的生肖纪年源于北方少数民族。清人赵翼在《除丛考坤》说:“责北俗初无所谓子丑寅之十二层,但以鼠牛虎鬼之类分细岁时,浸寻流传于中国,遂相沿不废耳。”事实上,生肖绝非汉民族专有,直到今天,各兄弟民族都流传着自己的生肖,如蒙族是虎、兔、龙、蛇、马、羊、猴、鸡、狗、猪、鼠、牛;傣族是鼠、牛、虎、兔、龙、蛇、马、羊、猴、鸡、狗、象;黎族是鸡、狗、猪、鼠、牛、虎、兔、龙、蛇、马、羊、猴,等等,与汉族的十二生肖大同小异。这里面很难说究竟谁先谁后,更多的可能,乃是各族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孕育出了十二生肖。
往更远处说,生肖不仅中国有,外国也有,如缅甸有八大生肖,从星期一到星期日,不同日子出生的人分属虎、狮子、双牙象和无牙象、老鼠、天竺鼠、龙、妙翅鸟。法国也有十二生肖,不过它们是天上的12个星座,从1月到12月,分别为摩蝎、宝瓶、双鱼、白羊、金牛、汉子、巨蟹、狮子、室女、天秤、天蝎、人马。其中除宝瓶和天杯外,都以动物命名。埃及和希腊有十二兽历:它们是牡牛、山羊、狮、驴、蟹、蛇、犬、猫、鳄、鹤、猿、鹰。最值一提的是印度的十二生肖,与中国十分相似。据印度神话《阿婆缚纱》记,十二生肖原为12个神的驾兽,把杜罗神的驾鲁为鼠,毗揭罗神为牛,宫毗罗神为狮,伐折罗神为免,迷上罗神为龙,安底罗神为蛇,安弥罗神为马,珊底罗神为羊,因达罗神为猴,波夷罗神为金翅鸟,魔虎罗神为狗,和真达罗神为猪。除狮子和金翅乌外,诸种动物及其排列顺序与中国十二生肖如此相似,无怪乎佛教典籍要将中国生肖之源溯于佛祖了。《法苑珠林》引《大集经》曰;“阎浮提外,四万海中,有十二兽,并是菩萨化导。人道初生,当菩萨往宏,即属此兽护持、得益。故汉地十二辰依此行也。”此说是否可信,倒也不必深究。要注意的是,生肖这种现象并非哪个民族独有,而是人类文明进程中具有普遍性的产物,是人类对时间及其与自身关系所作的诗意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把握。
正因如此,生肖成为许多国家及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在中国,生肖的存在更有着不容忽视的意义。围绕看十二生肖,人们编织出许许多多动人的故事,生发出形形色色的习俗,并从中去窥探自身的奥秘与命运。为此,生肖在各个民族、各个时代都受到了普遍的喜爱与重视,以至于被吟咏成传。陈沈炯写有《十二属诗》,其言:“鼠迹生尘案,牛羊幕下来。虎啸坐空谷,兔月向窗开。龙隰远青翠,蛇柳近徘徊。马兰方远摘,羊负始春栽。猴栗羞芳果,鸡砧引清杯。狗其怀物外,猪蠡窅悠哉。”明胡严也写有《十二生肖诗》,其言回:“醒且欢河河不干。牛女长年相见难。赤手南山缚猛虎,月中取兔天漫漫。曰龙有球常不睡,画蛇添足这为累。老马何曾有角生,羝羊触藩徒忿嚏。莫笑楚人冠沐猴,祝鸡空自老林邱。舞阳屠狗淖中市,平洋牧足海东头。”诗中暗含了许多有关十二生肖的典故和成语,足见生肖文化意蕴之一斑。
《十二属相诗》
沈炯
鼠迹生尘案
牛羊暮下来
虎啸坐空谷
兔月向窗开
龙隰远青翠
蛇柳近徘徊
马兰方远摘
羊负始春栽
猴栗羞芳果
鸡砧引清杯
狗其怀物外
猪蠡窅悠哉
《读十二辰诗卷掇其馀作此聊奉一笑》
朱熹
夜闻空箪啮饥鼠
晓驾羸牛耕废圃
时才虎圈听豪夸
旧业兔园嗟莽卤
君看蛰龙卧三冬
头角不与蛇争雄
毁车杀马罢驰逐
烹羊酤酒聊从容
手种猴桃垂架绿
养得鹍鸡鸣角角
客来犬吠催煮茶
不用东家买猪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