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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,豆饼既是我们最喜爱的美食,更是春节来临的象征,过年吃豆饼当然是必不可少。 农村糊豆饼都是纯手工工艺,更是纯天然食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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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的年味--糊豆饼

■ 郑成平

2019/3/8

小时候,豆饼既是我们最喜爱的美食,更是春节来临的象征,过年吃豆饼当然是必不可少。

农村糊豆饼都是纯手工工艺,更是纯天然食品,味道特别好,现在我也经常吃豆饼,但找不回儿时的味道了。

在我们这样十多口人的大家庭,糊豆饼是一个大工程,每年的干豆饼都得装上好几蒸坛。如此巨大的工程,当然要大批的人马,分工协作,流水作业。

厅屋是推豆浆的,两个班子四个人。一个推磨,一个揄磨,累了就再换一班,人歇磨不歇。推磨和揄磨的天生就是“冤家”,推磨的最辛苦,一推大半天不停歇,巴不得粗点揄、快点推;揄磨的则为了豆饼更精细,磨子转三圈才揄上一小撮。有时候推磨的着急了就开始催,揄磨的则故意抬手做个擦汗的姿势,磨子又空转了三圈,越催越慢,真是气死人。

厨屋是糊豆饼的,关键环节,也是四个人。两个糊豆饼的师傅,两个添柴火的,两口锅一起上。豆饼糊得好不好,关键看师傅的手艺高不高。你看她左手端着盛浆的瓢,右手握着个硕大的贝壳,豆浆下锅,贝壳顺势而糊,左两下、右两下,几分钟下来,一个筲箕大的豆饼成形,不大不小、不薄不厚,刚好。柴火师傅是幕后英雄,可不能得罪哟!假如你不在乎她,故意几把大火,豆饼煳了。

天井边是凉豆饼的,这里是我们小孩的天下。几个人就记不清了,反正越多越好,其实就是一个小儿运输队。我们每个人反着端着一个筲箕,排成一条长队,在厨屋等候豆饼师傅给我们发豆饼。豆饼师傅把锅里刚成形的豆饼边子牵了两下,接着嗖的一声,豆饼变魔术式的飞到了筲箕上,不偏不叠,刚好。接下来,就轮到我们表演了。天井旁边放着好几个大晒簸,我们端着豆饼向上前方一抖,嗖的一声,豆饼又像变魔术式的飞到了晒簸里,不偏不倚,刚好。搞出经验了,我们就离晒簸越来越远,豆饼越飞越高。有时也有失误,豆饼被筲箕上的篾葴子挂着了,扑嗵,塌在了地上。这时候,我们就一声不吭,赶紧把豆饼捡起来,偷偷放到晒簸里,上面还沾了好多灰,管它呢,装佯。

堂屋是切豆饼的,一张木门摆在正中央,五六个人围坐在一起。满湾的菜刀都借来了,五六把。切豆饼也得分工,有的滚豆饼筒子,有的切豆饼。切豆饼也是个技术活。左手按、右手切,一刀下去,顺势把豆饼往外一挑,一根根零零散散,粗细均匀,刚好。

整个豆饼糊下来,就到半夜转钟两三点。大人是为了干活,我们则是为了等到吃碗香喷喷的新鲜豆饼。这时候,豆饼师傅改行成了烧火师傅。锅里放了好多油,还有几片肥肉,待烧起青烟,再把一大筲箕刚切好的豆饼倒进去,快熟的时候,再放一小把蒜叶、葱花,色香味俱全。

所有人美食一顿,收工、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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